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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一章血战归来(第1/2页)
林元辰翻身上马,靴底踏在马镫上发出清脆的“咔”声。
他没有多余的动作,只将战刀缓缓举起,刀锋在昏暗的火光下映出一线冷冽的寒光。
那一瞬间,周围的喧嚣仿佛都被压了下去,只剩下他胸腔里翻涌的血气与战马不安的喷鼻声。
“杀出去!”
一声暴喝,像惊雷炸在夜色里。
身后,钱正、赵大虎、郑良与二十余名壮汉几乎同时应声,吼声连成一片,带着豁出去的狠劲。
众人以战马群为掩护,迅速结成箭矢阵。
最前一人为锋,两侧呈扇形展开,后队紧随,像一支被拉满的箭。
马蹄翻飞,尘土被掀起,踏地声如雷,震得人耳膜发颤。
他们借着夜色与马群的混乱,朝着远处那片相对薄弱的营墙冲去——那里火光稀疏,守卫也显得松散,正是突围的唯一机会。
动静很快惊动了北蒙人。
营地里先是一阵骚动,紧接着有人高声呼喊,语言粗粝刺耳。
北蒙骑兵纷纷从帐篷里钻出来,跌跌撞撞地翻身上马,吆喝着迎了上来。
若是在平日,林元辰这三十人面对如此多的北蒙骑兵,不过是杯水车薪。
哪怕他们再勇,也会被人数与骑术的优势活活拖死。
可此刻的北蒙人却像被抽走了骨头,许多人脸色发青,手脚发软,连缰绳都握不稳。有的刚跨上马背便一头栽倒,摔得鼻青脸肿;有的勉强坐稳,却头晕眼花,连刀都举不直。
——他们显然中了招。
这支原本凶蛮的骑兵,此刻像被拔掉獠牙的狼。
这样的敌人,又如何挡得住林元辰这股不要命的狠劲?
“喝!”
林元辰暴喝一声,战马提速,他整个人前倾,战刀带着千钧之势劈落。
刀锋切入血肉的声音闷得可怕,面前那名北蒙骑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,便被斩落马下,尸身滚进尘土里,转眼被后续马蹄踏得模糊。
紧接着刀光连闪,寒光如电。
林元辰的刀法并不花哨,却极狠、极准。
每一刀都走最短的距离,每一次落刀都带着“必须斩开生路”的决心。
他像一把凿子,硬生生往敌群里凿。北蒙人举刀来拦,他手腕一翻,格开兵刃,顺势削断对方手指;
有人从侧后扑来,他借马势转身,刀背砸在对方头盔上,“砰”的一声,那人眼前一黑便栽倒下去。
血雾炸开,腥气扑面。
身后众人顺着他撕开的口子猛冲入阵,像洪水决堤。
赵大虎一马当先,长刀横扫,逼得敌人连连后退;郑良则专挑落单的砍,刀刀见血;钱正护着后队,看见有人马失前蹄,立刻喝令旁边两人补上位置,不让阵型崩掉。
他们踏过血肉与残肢,却没有一人停下。因为他们都明白——停下就等于死。
林元辰杀得几乎辨不清方向。
他只知道不停地砍、不停地冲。敌人像潮水般涌来,砍倒一个,立刻又有三个补上,密密麻麻,仿佛无穷无尽。
战刀在手中越来越沉,刀刃卷了口,血顺着刀身往下淌,滑得握不稳。
他的手臂酸胀得发麻,虎口裂开,每一次挥刀都像在撕扯伤口。
胸口像被烈火灼烧,呼吸粗重得如同拉风箱,眼前甚至出现了短暂的发黑。
可他不敢停。
只要他一停,身后的兄弟就会被淹没。
只要他一松劲,这支好不容易凿开的口子就会合拢。
于是他咬紧牙关,用意志硬撑着,像在无边黑暗里死死抓住一根绳子——那根绳子叫“活下去”,也叫“带他们出去”。
忽然间,眼前豁然开朗。
火光变得稀疏,人声也不再贴得那么近。前方出现了一段低矮的营墙,营墙外是开阔的夜色与隐约的荒原。他们竟硬生生凿穿敌营,冲了出来!
“咱们出来了!”郑良高举战刀,声嘶力竭地吼道,声音里带着哭腔,却又像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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