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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瓮?"叶阳抽出腰间青铜剑,剑尖挑起地图上赵楚交界的"伏牛谷","这瓮,是伏牛谷的三十里险道。"他抬眼扫过三人,目光如剑,"我带轻骑伪装成赵军运粮队,引他们进谷。
老将军带重甲兵守谷口,项将军带楚军伏在谷尾——"
"好!"项燕拍案而起,青铜戈在地上磕出火星,"等他们钻进来,咱们前后一夹,管叫他们连渣都剩不下!"
"且慢。"信陵君突然按住他的手腕,目光落在叶阳腰间的密信上,"丹兄可还有后手?"
叶阳的手指在剑鞘上轻轻一弹,剑鸣如龙吟:"若只是李慎旧部,倒不值得大动干戈。"他从案下取出个檀木匣,掀开时,那枚刻着"咸阳宫造"的玉佩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"三日前西营抓的秦谍,审出些有意思的东西——他们的银钱,走的是吕不韦旧部的账。"
廉颇的瞳孔骤然收缩:"吕不韦?
那老匹夫不是被嬴政贬到蜀地了?"
"正是因为贬了,才更要找点事情做。"叶阳将玉佩推到案心,"嬴政急着收权,吕不韦急着证明自己。
破坏合纵,就是他递到嬴政跟前的投名状。"他的拇指摩挲着玉佩上的云雷纹,"所以这仗,咱们不仅要打疼李慎旧部,更要让天下人看看——"
"看看秦廷的阴谋,到底有多上不得台面。"信陵君接口,眼中泛起冷光。
"正是。"叶阳将剑重重插入案几,震得烛火摇晃,"三日后丑时,按计行事。"
议事厅外的更漏刚敲过三更,叶阳推开偏厅门时,正见林婉跪在炭盆前。
她素色襦裙下摆沾着炉灰,手里捏着半卷未写完的竹简书,发间的青玉簪子歪在鬓边——显然是等得累了,靠在案几上打了个盹。
"婉娘。"他放轻脚步走过去,却还是惊得她猛地抬头。
林婉揉了揉发红的眼尾,起身时带翻了案上的陶砚,墨汁溅在她月白袖口,晕开团模糊的墨花。
"你看!"她急得直跺脚,却又忍不住笑,"方才在太学召义勇,写榜文时手都酸了。"她捧起案上的竹简书,最上面那卷写着"忠义榜"三个大字,"我让人去各城贴,把抗秦战死的将士名字都刻在石头上,立在城门边上——"
"好。"叶阳握住她沾着墨汁的手,触手是惯常的温凉,"你今日还去见乐乘了?"
林婉的耳尖微微发红:"乐老将军说...说当年您祖父待他父亲不薄。"她从袖中摸出个青铜虎符,"他答应出山,明日就去校场教新兵刺枪术。"
叶阳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,墨香混着她发间的茉莉香,像团暖融融的雾:"辛苦你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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