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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慧只会听李长欢的。
“是。”
陈欢很快带着庶妹陈岚走了进来，行跪拜礼：“草民拜见殿下！”
陈欢虽说已经有了功名，但还未授官，又是女子，便只能自称草民。
李长欢没让她起来，而是道：“陈小姐要见孤，所为何事？”
陈欢低垂着脑袋：“殿下，舍妹今日言行无状，冲撞了殿下，还请殿下恕罪。”
陈岚跪在她身后，根本不敢出声。
李长欢嗤笑一声：“她若真是冲撞孤，孤早就让她人头落地了，陈小姐，赔礼道歉也分不清主次吗？”
陈欢心里一阵阵难受，却也只能俯首一拜：“草民知错，草民请……请贵人恕罪。”
这本该是她的人啊。
就因为那日她没去，便被人捷足先登，而且这人是当朝帝姬，未来的一国之君，换言之，不论往后如何，她们都再无可能了。
陈欢只觉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戳着一样疼。
陈岚也在后面跟着喊：“草民知错，请贵人恕罪。”
无忧看着她们，心里却没有想象中那种爽快，反而有几分不是滋味，以前，甚至是一个时辰之前，陈岚在他面前都是耀武扬威的，陈欢大抵也只是把他当个取乐的玩意儿，没正眼瞧过他。
如今也没，他们不敢抬头看帝姬，也连带着不敢看他。
怪不得人人拼了命的争权夺势往上爬，坐在高处，竟是这样的感受。
他走了一下神，听到李长欢开口才回过神来。
“既是出言不逊，自己掌嘴二十。”
陈岚心中略有不满，陈欢已经替她回答：“草民谢殿下！”
陈岚也明白过来，无忧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可以让她们谈笑取乐的伶人了，帝姬残暴的名声天下皆知，她不敢放肆，同样俯首谢恩，然后抬手打自己。
力气太重她受不住，太轻易又担心帝姬不满意，咬着牙用了些力道，二十下打完，她双颊已经红肿起来，嘴角也有血丝。
李长欢好整以暇地看着，无忧却不太想看，一直低垂着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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