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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雾散尽,孤岛轮廓越发清晰。落星寺灰白的屋檐在晨光里显得冷峻,苔痕与符纹交错,像一张被岁月磨平却未曾忘记的脸。潮路在他们身后缓缓闭合,流光与海灵在岸边立下最后一个封符,声声低唱将潮印暂时封存。陈浩、白霜雪、南宫青月与一行精锐踩着湿沙上岸,脚印被海浪轻轻抹去,仿佛他们此行不过一场没有痕迹的试炼。
流光在寺门前止步,转身望着陈浩:“我族与这落星寺有旧约。你们进寺后,会遇到三试:心试、杖试、灵试。每一试,皆映你本心;错一步,或被古灵困锁,或被星门碎纹吞没。若我在此相助,戒律将被触动;若我离去,则你们须自个儿面对。选择在你。”
陈浩看了看白霜雪、南宫青月,三人的眼中都已没有犹豫。“你留或走,皆随你意。我们入寺自守,若有需要,召你助援。”他转身推开雕刻着星针图案的寺门,门轴发出低沉的吱响,像深海中沉睡的钟声。
寺内冷寂,绕梁有风。殿宇中悬挂的旧帛上描绘着当年祭祀的图样:人手持针迎星,人以血盟与星石缔结;图下,泪与星光同化。进殿不久,三道身影缓步而来——非僧也非俗的守戒者,他们头戴旧式漆盔,身着褪色的祭袍,手中杖顶镶着海蓝的陨晶。守戒者目光如古井,缓缓开口:“外人若欲取针铭,须以三生心向星许诺;否则,星门自不容人染指。”
第一试:心试。殿中忽起无形镜面,将三人各自的过往投影铺展开来。陈浩看见师父的怒目、沈家覆灭的血腥、那一夜在落针崖下的裁决——过往像针芒一般刺向他心头;白霜雪见到自己曾被利用的羞愧与被父所弃的孤独;南宫青月见到她曾放弃的誓约与父族的债。镜像并非要审判他们的过失,而是在逼迫他们用最真实的念头回答:为何要守护针道?三人沉默,随后各以最赤诚的誓言回应——不是为权力,不是为名声,而是为那些不能自卫的生命,为曾在血海中哭泣的人。誓言化为光,镜面裂开一道缝,允他们前行。
第二试:杖试。庭院忽现阵法,石杖从地中拔出,化为数十根虚杖,循环逼近。每根杖上都有古老符咒,非但考验武力,更在试心意的稳定。白霜雪以冷冽剑气化杖为霜,南宫以幻鞭牵制流向,陈浩则以归元之针调节三人之间的节律,他们步步相应,合力将虚杖一根根折断。就在最后一根虚杖崩碎之时,庭院中央的古镜中浮现一页残卷——上面有“针铭”之名与部分符语,但墨迹未全,提示下一步在“海心洞”深藏命针之核。
第三试:灵试。夜色骤降,殿内的温度一路走低,地面上浮现无数半透明的脚印,那是千年前祭者遗留下的祭魂轨迹。每踏上一处脚印,便被古灵的记忆所牵引:有人祭以悔恨,有人祭以贪婪,有人祭以救赎。灵试的真正考验是——你愿为谁而牺牲?陈浩被迫看到一幅古画:一名祭者将自家幼子作为代价插针于星门,星门随之合拢,换来一镇的平安,但价格是自家血脉永不得再兴。画面刺入心肺,让人几欲绝望。陈浩稳住呼吸,他想到赤焰城的哭泣,想起落针崖下被封的那些亡灵,终于在绝望中反向提取力量:以自我为证,立下誓愿将命针之核封为枷锁,不让任何人以血换力。誓言一出,殿内群灵低吟,随后如释重负般化作光羽,升入天穹,灵试终了。
三试之后,殿中央的石台缓缓开启,露出一张残破的古版与一枚指状的小核匣。古版虽残,但足以补全“针铭”的大半;小核匣内,封着的正是他们苦寻的“命针之核”——只不过,它并非完整的一体,而像是被一股外力劈裂,内核呈两半,血色与海蓝相间,仿佛记录着远古祭法的合与裂。
正当众人松一口气时,远处寺门外忽传来金属撞击与马蹄的回响。影骑与那些残党并未坐等:他们追随海上的踪迹而来,猝不及防地展开了包围。数十名黑衣人已潜伏寺外,冲破夜色挑起火把,喊声震天:“尘翳之刀在此!将针铭与命核交出,免得我等屠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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