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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瑶哼了声,没反驳。
四人往前又走了段路,昭阳提议去茶摊歇脚。临街的茶摊支着帆布棚,伙计擦净了方桌,端上热茶。之心捧着茶杯暖手,指尖还在发颤,听昭阳跟沈说起当年在黑水城的旧事——谁爬树掏鸟窝摔断了腿,谁偷喝烈酒醉倒在马厩,谁跟男孩子打架赢了整座营的糖块。那些带着风沙气的往事里,沈瑶的鲜活泼辣从未变过,而自己,仿佛始终是个局人。
赵武在海州帐中枯坐三日,见文宣始终只以“粮草未齐”“需待君命”搪塞,终于明白吴国所谓的“相助”不过是缓兵之计。他望着帐外飘落的冷雨,想起铁门关摇摇欲坠的城墙,再等下去只会是死路一条。当夜深人静时,他留下一封谢函,带着亲卫悄然离营,星夜兼程往铁门关赶去。
铁门关的战事已到白热化。城墙被石头轰开数处缺口,守兵伤亡过半,杨轼亲自披甲登城,脸上添了道新的刀伤。听闻赵武空手而回,他沉默半晌,终是咬碎了牙:“传令下去,调东海城卫营,即刻驰援铁门关!”
“王爷!”副将急道,“东海城只剩老弱妇孺,卫营是最后屏障了!”
“屏障?”杨轼抹去脸上的血污,眼神赤红,“铁门关破了,东海城守得住吗?!”他将令箭拍在案上,“照办!”
副将不敢再劝,领命而去。帐外寒风呼啸,卷着血腥气灌入,杨轼望着舆图上“东海城”三个字——他知道此举冒险,可他已没有退路。
就在此时,帐外传来亲卫的通报:“王爷,营外有位姓裴的老者求见,说是……故人。”
杨轼皱眉,他在东海城并无相熟的老者,却还是道:“带进来。”
片刻后,一名身着破烂棉衣的老者被领进帐中。他头发花白,脸上刻满风霜,唯有双眼依旧锐利,见了杨轼便拱手行礼,声音嘶哑:“老臣裴修,见过东海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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