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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，沉沉压在边境小镇的屋顶上。苏瑶和付颖颖牵着马，脚步踩在积着薄尘的土路上，发出轻微的沙沙声。空气里弥漫着干燥的草木气息，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硝烟味——那是战争从远方战场飘来的信使。
“嫂子，”付颖颖的声音打破了寂静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，“这次小本子的武术界，到底来了多少人到乌国？”她攥着缰绳的手紧了紧，指节微微发白。
苏瑶抬头望了一眼天边残缺的月亮，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，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。“据最新的消息，”她的声音平静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凝重，“他们还有三天，就会有千余名武者抵达，支援那边的小本子正规军。”
“千余名？”付颖颖倒吸一口凉气，忍不住提高了音量，又赶紧压低，“那远征军岂不是更危险了！”
苏瑶轻轻叹了口气，语气里满是沉重：“是呀，他们已经够危险了。五万荡山军对阵十万小本子，能撑到现在，全靠荡山军最擅长的山地战和丛林战。即便如此，牺牲也已经超过四万将士了。”她顿了顿，声音里染上一丝痛楚，“连葛亮大将军都身负重伤，现在远征军剩下的一万余人，由甄小庆指挥。刚传来的情报里说，他立了死令——战死最后一人，也绝不让小本子踏上宛国的土地。”
付颖颖的眼眶有些发热，她用力眨了眨眼，才听清苏瑶后面的话：“小本子那边也没讨到好，被咱们的荡山军打惨了，现在也只剩四万余人了。”
“那戴大将军的想武部队呢？”付颖颖急忙追问，像是抓住了一丝希望，“他们乘大卡车，到没到甄小庆那里？”
苏瑶摇了摇头，语气却多了几分坚定：“为了不影响对付岗川种子的第二大战役，想武部队有更重要的部署。不过你放心，我们这次带来的武术界百人队伍，明晨就能抵达这里。”她看向付颖颖，眼神锐利如刀，“到时候，咱们就和小本子的武术界，在这里决一死战。”
风从镇子深处穿过，带着夜的寒意。付颖颖望着苏瑶的侧脸，在朦胧月色下，那张脸上没有丝毫畏惧，只有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。她深吸一口气，用力点了点头，掌心的汗被风吹干，只剩下冰冷的决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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