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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见闻站到她身后，替她捏肩，说：“要是累了就休息，等婉清读书了我就出去上班，饿不着你们娘仨。”
沈方初倒不是害怕这个，她靠着他感慨。
“以前不上班，天天在巷子乱溜达、听八卦，那会儿觉得真能那样过一辈子。”
后来稀里糊涂被曹主任挑中进入妇联，不知不觉间，她似乎重新找到了激情。
她有了想做的事情。
现在，再让她停下来，貌似不太可能了。
“怎么一会儿一个变化？”
如今回想，总感觉有些奇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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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妇联发钱了！”
“嗷呜！”
刚喊完，谢永强就被打了，他委屈巴巴回头，“你打我干啥？”
谢菲菲揪着他耳朵说：“是三大街厂子发钱，不是妇联，两者不能混为一谈，你是不是又想被人举报。”
谢永强无法狡辩。
忍了忍，腹诽道：这些人真烦！
转头又重新喊：“三大街厂子发钱了！”
腊月二十九。
七四年的最后一天，最后一次发钱。
横幅早早拉起。
这回还有奖金。
钱婶子着急忙慌锁上，路过七弄大院门口时喊道。
“宋糊糊，我先去排队，你赶紧来。”
“来了来了！”
啪啪！
到处都是关门的声音，大家争先恐后往妇联跑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。
“发钱了我今年要称两斤毛线，给我自己打件毛衣。”
“我也要打，咱俩一起去买，我认识熟人，能弄到瑕疵布，你要不？”
“要！这些年跟着我家那老头都没做过几套新衣服，这回我得做两套新衣服穿穿。”
“你们赚点钱就乱花，有没有考虑过家里的老小？”
一道扫兴的声音横空插进来。
顷刻间，周围闹哄哄的人群全部暂停对话，唰的看向同一处。
周大成心虚，往后退了半步，色厉内荏的喊：“你们，你们看我干啥！”
钱婶子上前一步，“周大成，三大街厂子发钱和你有什么关系？你站这里干啥？”
“我女人也编了草鞋交上去，我凭啥不能在这。”周大成理直气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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