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胤礽捐出的匾额与书籍,果西楚克挂名的女子学堂,如两支强劲的助燃剂,彻底点燃了“太子义学”这把火。
这把火,不仅温暖了京城底层百姓的心,更以燎原之势烧进了紫禁城,烧到了乾清宫的书案之上。
康熙连续三日收到了超过二十封弹劾索额图的奏折。
罪名千篇一律,无非是结党营私,贪墨不法。
这些罪名,康熙心知肚明,大多是捕风捉影,是朝臣们见索额图这棵大树倒了急着上来推一把,好分食其留下的残渣。
康熙真正感兴趣的,是那些为太子请功的折子。
“太子仁心爱民,创办义学,开启民智,有上古圣君之风,实乃我大清之幸,江山之福!”
“臣闻神武门外,万民感颂太子恩德,自发为其立长生牌位,民心所向,可见一斑。”
康熙捻着朱笔,看着这些溢美之词,眼神深邃,看不出喜怒。
承祜是他最骄傲的儿子,这一点毋庸置疑。
他文韬武略,品性高洁,心怀万民,几乎符合一个完美储君的所有标准。
可也正因为他太完美,光芒太盛,以至于让康熙这位正值盛年的帝王,都感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。
“李光地,”康熙忽然开口,声音平淡地打破了殿内的沉寂,“你怎么看太子的义学?”
站在下首的内阁大学士李光地闻言,立刻躬身出列,沉声道:“回皇上,臣以为,太子殿下此举,功在当代,利在千秋。”
“哦?”康熙抬眼看他。
李光地不疾不徐地继续道:“教化为国之根本。然历朝历代,教化二字多为士大夫阶层专享。太子殿下将目光投向最底层的百姓,让目不识丁的贩夫走卒之子,亦有机会知礼义,明事理。长此以往,我大清之民,人人知书,则民风必将淳厚,国基必将稳固。此乃不世之功。”
康熙听着,不置可否,手指轻轻敲击着御案。
半晌,他才缓缓道:“开启民智是好事,可这股风,如今刮得有些太大了。”
他的目光转向窗外,仿佛能穿透宫墙,看到京城里那番热闹景象:“如今朝野上下,人人皆言太子之仁,人人皆谈义学之善。京中王公大臣,有效仿者;八旗子弟,有捐资者;就连街头巷尾的百姓,都将太子视若神明。这股风,若是善加引导,则为祥瑞;若是一朝失控……”
康熙没有说下去,但殿内的空气却骤然冷了几分。
帝王心术,在于平衡。
太子的声望太高,高到已经隐隐有盖过他这个皇帝的势头,这绝非康熙乐见。
李光地额上渗出细汗,他知道,这是皇上在敲打,也是在试探。
他深吸一口气,正色道:“皇上圣明。然臣以为,此风之源头,非在太子,而在皇上您。”
康熙眉头一挑:“何解?”
“太子殿下虽有仁心,但若无皇上您的恩准与支持,义学连开办都难。若无皇上您平日的言传身教,太子殿下又岂会有如此胸襟与远见?”李光地的话语铿锵有力,“天下百姓颂扬太子,亦是在感念皇上您教子有方,治国有道!此风非但不能遏制,反而应当大加褒奖,让天下人都知晓,我大清君明臣贤,父慈子孝,方是长治久安之道!”
这番话,既捧了康熙,又全了太子的功绩,还将一切都化解为父子情深的佳话。
康熙脸上的线条终于柔和下来,他看着李光地,眼中露出一丝赞许。
“你说得不错。”他拿起朱笔,在一封盛赞太子的奏折上,批下了一个鲜红的“阅”字,随即又提笔写下一行朱批:
“太子承祜,性秉纯孝,克勤于学,更兼仁爱之心,实为可嘉。着,赏玉如意一柄,东珠十斛,以示嘉勉。”
圣旨一下,那些原本还在观望的王公贵族们再无顾忌。
一时间,京城上下,讲学之风盛行。
承祜也渐渐减少出现在学堂的次数,大部分时间还是以养伤为由闭门谢客。
一日,胤礽得闲,和承祜下棋。
在胤礽棋差一招,想耍赖的时候,陈保快步走了进来,手中捧着一封用蜜蜡封口的信。
“殿下,江南来的加急信。”
胤礽松了口气,催促承祜:“大哥,你快看啊。”
信是杜若衡亲笔所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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